钟离之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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璃月，提瓦特大陆的商埠之都。

“璃”之一字，蕴含着王者远去的寓意;正如其名，仙人主导的时代已悄然落幕，如今的璃月，由七星代为治理，人治的时代在这片广袤无垠的土地上徐徐展开。

钟离，往生堂一位博学多闻的客卿。

谈及钟离先生，总有说不完的话题。他看似年轻，却仿佛无所不知，无所不晓，仅用“博学”二字形容他，未免太过单薄。他甚至能将千百年前的奇闻轶事娓娓道来，如数家珍。每当众人为他的学识惊叹不已时，他总是淡然一笑。

“不过是略记一二，不足挂齿。”

与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古灵精怪的堂主胡桃不同，这位客卿沉稳而坚毅，闲暇时常漫步于璃月的大街小巷。

“今日去何处消遣？嗯……若是品茗，那间茶馆的茶水取自渌华池的甘泉，倒是值得一去；若是听云先生的戏曲，需得赶早，去晚了可就一位难求了。”

钟离微微颔首，略作沉吟，迈着不疾不徐的步伐，悠然地向一间茶摊走去。

璃月高楼林立，茶摊周围聚集着许多人，他们热切地期待着茶博士讲述那些耳熟能详的奇闻异事。钟离挑了个僻静的角落坐下，端起一杯清茶，揭开茶盖，一股清香扑鼻而来。只听茶博士手中折扇一合，宛如惊堂木般清脆，原本喧闹的人群顿时安静下来。一直闭目养神的茶博士突然睁开双眼，缓缓说道：“上回书说到，彼时的璃月啊，海中妖邪作乱，山间恶螭盘踞，岩王帝君召集众仙，誓要还天下一个太平盛世！”说罢，他轻抿了一口茶。只听他又继续说道：“传说，帝君出征之时曾言道……”钟离微微抬眸，琥珀色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异色。

“钟”之一字，象征着金玉之贵，中正平和；“离”之一字，则代表着璃月无王，回归自然。昔日的岩王帝君历经沧桑，见证了尘世政权的更迭，而他如今化身为名为钟离的凡人，在世间游历。

“尘世漫游，所见所闻，亦是雅趣。”钟离如是说道。千百年前，岩王帝君与璃月众仙立下契约，共同守护这片土地的和平。“如今契约已至终章。”这位本该逍遥于世的客卿，邂逅了一位来自异乡的旅人……“我这里有一份新的契约，你且看看，若无异议，你我便以另一种方式，继续守护这片土地。”

“该如何形容钟离先生呢？”荧仰望着夜空，身旁飞舞的小家伙又开始喋喋不休。

“钟离先生啊，让我想想……他高大帅气，而且精通正宗的璃菜和月菜的做法，嘿嘿……”派蒙说着说着，嘴角竟流下一丝口水，手舞足蹈，兴奋不已。

“你啊，就知道吃……”荧无奈地白了她一眼，凝视着天空中的一轮明月。她早就听说天衡山是赏月胜地，如今亲眼所见，果然名不虚传。峰峦叠嶂，夜空如洗，繁星点点。她将目光移向山下，璃月港万家灯火，倒映在波光粼粼的水面上，美不胜收。荧望着这繁华的夜景，清澈的眼眸中多了几分憧憬。

“不知何时，才能和哥哥一起，欣赏这美丽的夜景呢？”

“旅行者……”派蒙看着身旁的金发少女，想要安慰她，却不知从何说起。

“我们总有一天会再见面的，对吧？星星之间，也是会互相照应的。”荧像是突然醒悟般，闭上双眼，将身体靠在柔软的草地上，感受着夜晚的静谧。晚风轻拂过她的脸庞，温柔而舒适……就像哥哥曾经轻抚她的脸庞一样。哥哥……我好想你……她的眼角滑落一滴晶莹的泪珠。

夜深人静。

往生堂的庭院内，钟离坐在石凳上，悠闲地品着茶。不远处，一个娇小的身影正蹑手蹑脚地向门口移动。钟离放下茶杯，锐利的目光望向那团黑影。

“夜已深了，堂主这是要去哪里？”

“啊？！钟，钟离，你！你怎么会在这里？！”胡桃被吓了一跳，手中的护摩之杖也掉落在地，发出清脆的“咣当”声。

“欣赏璃月港的夜景，也是我的消遣方式，不必在意。倒是堂主你这身打扮，是要去做什么？”

“我，我准备去拜访客户。”胡桃有些紧张地回答道。实际上，她今天约了旅行者一起去开启一个宝藏，但如果被钟离知道，他肯定不会同意。所以她才打算趁着夜色偷偷溜出去。

“既然如此，甚好。但拜访客户，真的有必要带上兵器吗？”他弯下腰，拾起地上的护摩之杖，递还给胡桃。

“这，这个……”胡桃支支吾吾地回答，本能地后退了两步，“不好，被发现了，我选择开溜！”话音刚落，这个鬼灵精便一把夺过护摩之杖，一个侧身翻滚，与钟离拉开距离，朝着天衡山的方向跑去。

胡桃那孩子，我真是拿她没办法。这是钟离曾经对旅行者说过的话。只是没想到，她竟然真的想从自己眼皮底下逃走，真是有趣。钟离望着她远去的方向，并没有急着追赶。

“哼，就凭你也想抓住我？太小看本堂主了吧！”胡桃脚步轻盈，正准备施展身法，却突然感到地面一阵晃动。还没等她反应过来，八道岩脊拔地而起，挡住了她的去路。胡桃慌乱地四处张望，发现无路可逃，只好转身想要原路返回，却迎面撞上一个人。她像一个发条生锈的玩偶般缓缓抬起头，可不正是钟离吗？

“堂主，您这是不逃了吗？”他轻轻搂住少女的纤腰，两臂紧紧锁住她，让她放弃了挣扎的念头。

“哎嘿嘿……嘿嘿……呜呜……”

胡桃的房间，并没有想象中那般凌乱，反而十分整洁。书案上摆放着许多奇形怪状的小雕塑，钟离甚至在其中发现了一个造型独特的先祖法蜕。用胡桃的话来说，这块璞石造型独特，是雕刻的绝佳材料，但却没有匠人敢接这个单子，因为这块璞石的形状太像帝君了。但这点小事怎么能难倒我们无所不能的胡桃堂主呢？她自己动手，三下五除二便雕刻出了一座极具个人风格的雕塑。而此时此刻，钟离正将胡桃“押送”回房间。他坐在一张红木椅上，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服。胡桃则像一只不安分的小猫，在他腿上扭来扭去。

钟离一向不主张体罚，但有时也不得不采取一些“特殊手段”。自璃月诞生以来，契约精神便根深蒂固。在天权凝光制定律法之前，违反契约便要受到惩罚，其中便包括“责打”这一项。即使到了如今人治的时代，这些古老的惩罚方式依然存在。钟离闲逛时，偶尔还能在玉京台看到被千岩军押送着去“打板子”的犯人。正如他当年所说：

食言者，当受食岩之罚。

视线回到房间内。钟离取下拇指上的扳指，放在一旁的床头柜上，随后轻轻地拍了一下胡桃的臀部。

“呀！”胡桃感受到身后传来的温度，脸上不禁泛起一丝红晕，双腿也下意识地夹紧。谁能想到，平日里对胡桃毕恭毕敬的钟离先生，此刻竟然像严父教女一般，一下又一下地拍打着她的臀部。

“你还想偷偷溜出去胡闹，是不是？”

“哎呀！才，才没有，我只是想为我的新作寻找灵感，才没有胡闹呢！我可是小巷派暗黑打油诗人！”少女为自己辩解道，并试图从钟离腿上挣脱下来。然而，钟离的另一只手臂却牢牢地锁住了她的腰肢。

坚如磐石。

任凭胡桃如何挣扎，也无法挣脱钟离的“束缚”。他就像一座巍峨的山峰，任凭狂风暴雨，也无法撼动分毫。胡桃那点小脾气，在他眼里不过是些无关痛痒的小打小闹。他无奈地叹了口气，手上又加重了几分力道。

“哎呀呀……别打了，别打了……”见钟离动了真格，胡桃立马求饶。她可是见识过钟离的“厉害”的。上次她趁着钟离睡觉时，偷偷把他心爱的贯虹之槊换成了黑缨枪，结果被他狠狠地教训了一顿。以钟离的性格，如果你不认错，他真的会把你按在腿上打一晚上。

“堂主这次是真心悔过了？”

“嘤……你都这样打了，人家怎么可能不悔改嘛。”胡桃嘟着嘴，伸手揉了揉自己的屁股。她的手很小巧，与钟离一样，拇指上也戴着往生堂特制的扳指。这是往生堂的规矩，寓意着生与死的连接。胡桃的手在身后胡乱摸了两把，越发觉得屁股火辣辣的，便没头没脑地说了一句：

“钟离，你不要再打我了，我又不是你女儿……”

“代为管教，是应该的。如果堂主你能听话一些，我也能省心不少。”说到“省心”二字时，他又轻轻地拍了一下她的臀部。

“嘶…我，我哪里不听话了，你倒是说说看啊！”胡桃气鼓鼓地鼓起腮帮子，一脸不服气的样子。

“既然堂主贵人多忘事，那我不介意一件一件地帮你回忆。首先，万民堂的香菱可是亲口控诉你吓唬她，害得她把刚做好的菜都打翻了。”啪！巴掌声再次响起，胡桃只觉得屁股火辣辣的，欲哭无泪。她早就知道钟离的记性好，但没想到他竟然连这种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都记得清清楚楚。喂！小女孩偶尔调皮一点不是很正常吗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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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其二，白术医生可是抱怨过许多次，他家的小药童不翼而飞，最终每次都被发现在坑洞之中，而且每个坑洞都是用往生堂特有的土铲挖制，可有此事？我记得，那个姑娘叫七七吧？”

“嘶……好你个白术，老是坏我好事！”胡桃咬牙切齿地说道，一对银牙咬得吱吱作响。生老病死，往生故魂，七七已经是回魂之人，本就不该弥留世间，至少自己是怎么觉得的。她就不明白了，白术大夫为什么总是和自己作对。大概是他口中虚伪的医者仁心吧。

“你呀，完全没有反省的意思嘛，哎……”钟离闭上双眼，一副颇为烦恼的模样。他戴着鹿皮手套的手一遍遍轻抚着那略微发烫的肌肤，随后指尖灵活地扯动，那件紧紧包裹着胡桃的黑色短裤便被人剥离到腿根，并没有内衣，绯红发烫的肌肤呈现在钟离眼前。胡桃的小脸也随着裤子被褪下而变得通红。“唉唉唉？钟，钟离，你这是做什么啊！”

“唔……真是不擅长应付你这样的孩子啊。”他拉开抽屉，取出一把翠玉戒尺。这是轻策庄开春后第一批春竹采撷，熬过夏日的暴晒脱水，秋时打磨，冬季饮雪，一整个流程下来才能得出的几根极品翠竹，钟离取其最好的一支，十万摩拉不还价。在钟离的理念里，要喝就喝最好的茶，养鸟就要最好的画眉，就连教训孩子的工具也理应是最好的。寒锋铁器的老章设计了几张图纸，他都不满意，最终还是决定亲自动手。上好的翠竹磨去毛刺，取中心一节，其余的全部舍弃，这才有了现在的这把翠玉戒尺。要是胡桃知道自己报销的十几万摩拉，最后竟然变成了打她屁股的工具，不知道会不会被气得半死。

“等，等一下……不要拿出这么吓人的东西啊！我，我错了还不行吗？”胡桃也是个识时务的人，自己现在裤子被褪下，按在钟离腿上，而那冰凉的竹戒尺正点在自己的臀峰上，如果不认怂，免不了一顿“竹笋炒肉”。还是先想办法从他腿上下来再说。

嗖！戒尺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，随后重重地落在臀肉上，原本就绯红的肌肤上顿时多了一道深红的痕迹。“咿呀！太过分了！我明明已经认错了啊。”

“……堂主可还记得先前答应过我什么？”

“啊……什么？”胡桃侧过头，望着钟离阴沉的面容，吓得娇躯一颤。唰！玉尺毫不留情地落在她的臀肉上，虽然是往生堂的堂主，但抛开这层身份，她也只是一个十四岁的少女罢了。她忍不住夹紧双腿，双脚不安分地在钟离腿上蹭来蹭去。“痛，痛……我，我真的不记得了嘛……”胡桃的声音里已经带上了哭腔，她不明白钟离为什么要发这么大火。虽然他表面上不动声色，但落在自己屁股上的戒尺却像是狂风暴雨一般，宣泄着“帝君之怒”。

“堂主与我约定，不可让自己身陷险境，我会以护身金障守护你，如今，你做到了吗？”

“啊这，那个……那个……”

唰！

“好痛！对，对不起！”胡桃双手合十，可怜兮兮地向钟离道歉。他亲眼目睹胡桃仗着有金玉屏障护体，一个人冲进了丘丘人堆里。一个巨斧丘丘人挥舞着巨斧将她击飞，那一刻，他的心跳都仿佛停止了。她应该已经……胡桃的嘴角微微上扬。

“即使是幽蝶，也能留下一缕芬芳。”她像是在吟诗一般说道。只见她施展“安神秘法”，袖中涌出一股强大的力量，将周围的丘丘人全部击倒。敌人倒下后，她擦了擦额头的汗珠，回头露出一个属于她这个年纪的灿烂笑容，并用手指比出一个“V”字，庆祝着自己的胜利。但她没有看到的是，一直守护在她身后的钟离，此刻却无奈地摇了摇头。他已经不是那个可以凭借一己之力守护璃月的武神了，他现在甚至连保护好眼前这个调皮的女孩都有些力不从心。他已经记不清，自己多少次亲眼目睹金玉屏障破碎后，胡桃身负重伤，却依然倔强地冲锋陷阵。

为此，钟离和胡桃约法三章：在金玉屏障的保护范围内，她可以任意妄为，但如果金玉屏障破碎，就必须立刻转攻为守，以自保为主。胡桃满口答应，却总是转眼就忘到九霄云外。前一秒钟离才和她约法三章，下一秒她就一头扎进了三个深渊法师的包围圈。今天，他绝对不能再纵容她了，必须要让她吃点苦头，长点记性。

翠竹戒尺不断挥舞，钟离打得很有节奏，看似悠闲，但手腕上的力道却没有丝毫松懈。每一击之间，他都会间隔十多秒，等胡桃完全吸收了疼痛，发出一声娇吟后，才会继续落“拍”。他并不是盲目地乱打，被他打过的地方，无一例外地肿起了一块通红的印记。随着肿块越来越多，胡桃挣扎的幅度也越来越小，早已没有了往日“堂主”的威严，像极了一个犯了错的小女孩，无助地抽泣着。

“对，对不起，钟离……我下次不敢了，饶了我吧……”

啪！

“明日复明日，明日何其多，堂主你的“下次”未免也太廉价了，完全没有可信度。”钟离低头看着哭得梨花带雨的胡桃，伸手轻轻抚摸着她红褐色的长发。她帽子上的腊梅散发着淡淡的幽香，与她发髻上特有的香味混合在一起，令钟离有一瞬间的恍惚。那股熟悉的味道，让他想起了一个人。

“摩拉克斯，这是我设计的一种强弩，可以用来抵御魔神入侵，怎么样，我很厉害吧？”一位长发飘飘的女子，正兴致勃勃地向自己的挚友展示着手里的设计图纸。远远地看着这一幕的钟离，思绪万千。他多想伸出手，轻轻抚摸一下她的脸庞，但最终还是克制住了。

“摩拉克斯，你整日为璃月操劳，不累吗？”夜晚，两人在天衡山上赏月，归终关切地问道。“疲倦吗？唔……的确有些。”“你啊，就不要逞强了，其实你心里比谁都渴望休息吧？”“……璃月还有很多人在等着我，我不能休息。”

“那就让他们再等等吧，我们的帝君也该歇歇了～”归终说着，挪动了一下身体，将摩拉克斯搂在怀里。“闭上眼睛，休息一会儿吧，有那么多仙人夜叉守护着璃月，不会有事的。”“但愿如此……”摩拉克斯缓缓地闭上了眼睛。

他是什么时候发现自己出现了“磨损”的呢？也许就是从他躺进她怀里的那一刻开始吧。在那一刻，他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心安。她身上有一股浓郁而成熟的香味，令他沉醉。他再次睁开眼睛，目光越过她傲人的胸脯，落在她的脸上。她撩起耳边的一缕白色长发，露出别在耳后的一朵琉璃百合。她也察觉到了摩拉克斯的目光，莞尔一笑：“怎么了？”

“不，没什么。”他再次闭上眼睛，安心地睡了过去。再坚硬的磐石，在经年累月的风吹雨打中，也会出现裂痕。若陀龙王如此，尘王归终如此，就连他摩拉克斯，也难逃“磨损”的命运。只是他一直强撑着，不愿承认罢了。但在她面前，他可以卸下所有防备，做回真实的自己。他无法用言语来形容自己对她的感情，他只记得，那一年，归离原上开满了琉璃百合，而他正牵着她的手，漫步在花海之中。

“啊，真是抱歉，明明约好要一起喝酒的……”归终颤抖着手，将尘世之锁交到摩拉克斯手中。钟离抚摸着她的脸颊，多想开口恳求她不要离开，不要丢下他一个人。一滴清泪从他的眼角滑落，千言万语，最终只化作了无声的沉默。“……别哭啊，这么多人看着呢……”

“抱歉……”他的声音颤抖着，早已没有了昔日的坚毅。他亲眼看着代表着绝对防御的金玉屏障上出现了一道裂痕，他想要提醒归终，但却已经来不及了。下一秒，他最爱的女人便倒在了他的怀里……

“你已经尽力了，摩拉克斯，都怪我太依赖你的金玉屏障了……”她露出一个无奈的笑容，抬头望着璃月的天空，“原来，天空是这么蓝啊……”“抱歉，不能陪你一起君临这片盛世家园了……”她的眼前渐渐模糊，最终变成了一片克莱因蓝。“我所有的智慧，都藏在这把石锁里，如果你能解开它……”她的话还没有说完，便化作点点星尘，回到了天空岛。钟离望着天空，目送着她离去，久久不愿离去。

他赢得了魔神战争，守护了璃月万千百姓，完成了自己身为岩王帝君的使命，但为什么……他的心里却空落落的呢？

“钟，钟离？”胡桃怯生生地叫了一声。

“……堂主有何吩咐？”胡桃的声音将钟离拉回了现实。他低头看着腿上的女孩，柔声问道。

“我，我可以起来了吗？你不打我了好不好？”胡桃试探性地问道。令她意外的是，钟离竟然真的点了点头，松开了固定着她腰肢的手，示意她可以起来了。“唉唉，真的吗？那，那我能把裤子穿上了吗？”

“如果堂主觉得反省得还不够深刻，我不介意再补上个百八十下。”

“别别别，我可不想被丘丘人打死之后，再被你打死！”胡桃慌忙站起身，背过身去，双手捂着发烫的屁股。“呜，都肿了！钟离你也太狠心了，我现在连裤子都提不起来了。”

“堂主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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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嗯？”胡桃停下揉臀的动作，疑惑地看向钟离。

“以后，可以换一种香膏吗？”

“嗯？怎么了？钟离不喜欢这个味道吗？”胡桃说着，将袖子凑到鼻尖闻了闻，“我也不太喜欢这个味道，太浓了，只是在见客的时候才会涂抹一些。”

“不，我很喜欢。”

“哎？那你为什么……算了算了，我知道了。”胡桃一副头疼的样子，看样子今晚是没办法去找荧了，只能拜托钟离跑一趟了。“哎呀……真是麻烦啊～看来今天是没办法和旅行者见面了，只能麻烦钟离替我跑一趟了。”她捂着屁股，装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，让人难以拒绝。“既然如此，那便有劳你了。诺，这盒清凉膏是用薄荷、清心、鳅鳅宝玉等寒性药材研磨而成，对治疗跌打损伤有奇效。”这家伙，竟然连善后工作都考虑周全了。胡桃无奈地笑了笑，还真是“打一巴掌，给个甜枣”啊。“好吧，我会用的。钟离可要早点把旅行者接回来哦？”她调皮地笑了笑，“这样一来，我就不是今晚唯一一个趴着睡觉的人了。”“堂主为何如此肯定，我会惩罚旅行者？”

“哎哎哎？！那也太不公平了吧？！明明是旅行者约我出去的，为什么只打我一个人的屁股……”“原来如此，我明白了。夜深了，堂主还是早些休息吧。”

“嘻嘻，我想在院子里赏会儿月，顺便看看你是怎么教训旅行者的～”话音刚落，她的屁股上就挨了不轻不重的一下。看到钟离严肃的表情，她也只好作罢。“知道了，知道了，我乖乖回房间就是了。”她转过身，捂着红肿的屁股，一瘸一拐地向自己的房间走去。她费力地爬上床，挑了个舒服的姿势趴好。

钟离走出房间时，还能听到胡桃小声嘀咕着：“钟离这家伙，我又不是他女儿，干嘛下手这么狠，哎哟……”真是搞不懂她在想些什么。

钟离看着胡桃躺下后，便转身离开了房间。他轻轻地为她盖好被子，特意留出了臀部的位置。虽然胡桃还未成年，但此刻也感到有些难为情，连忙推了推他，催促他赶紧去找旅行者。钟离答应了一声，便起身出门了。

夜晚的天衡山，雾气弥漫，寒气逼人。可怜的旅行者左等右等，也不见胡桃的身影，竟然在原地睡着了。天空下起了蒙蒙细雨，琉璃袋上沾满了露珠，就连她发髻上的花朵也被染上了点点晶莹。荧的身体微微颤抖着，迷迷糊糊中，她看到一个身影向自己走来。是胡桃吗？这家伙怎么这么慢啊。她费力地睁开眼睛，却看到一张陌生的面孔，顿时吓得睡意全无。只见一个高大的男人站在自己面前，手里还拿着一个奇怪的瓶子。

什……盗宝团？！荧立刻警觉起来，想要起身，却感到浑身无力。怎么回事……头好晕，身体也动弹不得。她捂着脑袋，强忍着眩晕感，举起手中的黎明神剑，想要抵抗。就在这时，一个黑影闪过，一把锋利的斧头朝她砍来。咔嚓！电光火石之间，荧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心爱的宝剑被击飞，而她那双白皙的手腕上，也多了一道血淋淋的伤口，鲜血顺着手腕缓缓滴落。

“你……你是……”荧看着眼前的盗宝团女首领，努力回想她的身份。“哼哼，真是冤家路窄啊，旅行者。上次你竟然敢和北斗那个女人一起来坏我的好事，今天落到我手里，我要让你付出代价！”

“你是宝儿！”

“什么鬼啊！我们长得一点都不像好不好？！”女首领的嘴角抽搐了一下，但很快又恢复了之前那副趾高气昂的模样。“算了，把她给我抓起来，让她以后再也不敢和我们作对。”

“是，老大。”一个壮汉拿着木棍朝荧打来。荧勉强躲开，一个装着冰史莱姆的瓶子在她脚边炸裂，冰冷的液体瞬间将她双脚冻住。荧想要挣脱，却因为身体无力，几次尝试都以失败告终。派蒙见状，连忙飞到女首领面前，大声喊道：“你们这些坏蛋，有本事去找北斗大姐啊！欺负旅行者算什么本事！”

“哪里来的小东西，这么聒噪，给我滚开！”女首领不耐烦地一巴掌将派蒙拍飞。“派蒙！”荧见状，拼尽全力挣脱冰封，再次举起黎明神剑。然而，她现在虚弱不堪，根本不是这些人的对手，三两下便被缴了械，再次被按倒在地。女首领抬起她的下巴，看着她精致的面容，露出一个恶毒的笑容。“你不是挺能打的吗？怎么现在变成了一只病猫？”

“荒……荒……”荧想要说话，却被对方掐住了喉咙，只能发出断断续续的声音。“荒星！”情急之下，她释放出岩元素的力量，一块巨大的岩石从天而降，将女首领击退。这是她最后的反抗，也是她最后的挣扎。释放完这股力量后，她便眼前一黑，晕了过去。不过，这点攻击对女首领来说，根本不算什么。她拍了拍身上的灰尘，不屑地说道：“玩够了就赶紧把她给我带走，她是璃月七星的贵客，这次我们一定要好好敲诈凝光一笔。”

“嘿嘿，老大，把她带回去以后，让我们好好“招待”她一番吧。”一个胖墩猥琐地笑着，伸手挑起荧的下巴。“就是就是，这个臭丫头让我们吃了不少苦头，一定要好好教训她一顿。”另一个盗宝团成员也附和道。女首领嫌弃地白了他们一眼：“瞧你们这点出息，注意点分寸，别玩死了，她可是值不少钱呢。”“嘿嘿，放心吧老大，我们知道分寸。走吧，小美人～”胖墩说着，便将昏迷不醒的荧扛在肩上，准备离开。

“放开我……你们，你们这些混蛋……”荧无力地挣扎着，换来的却是对方更加放肆的举动。如果就这样被他们带走，那还不如死了算了……就在她准备做傻事的时候，一只强有力的大手突然按在了胖墩的肩膀上。“可以请你放下她吗？”

“放屁，这是我先看上的，你算老几……”胖墩凶神恶煞地转过身，想要警告对方，然而话还没说完，对方便一拳打在了他的脸上。“嗷嗷啊啊！”胖墩捂着鲜血淋漓的脸，连连后退。钟离将昏迷不醒的荧抱在怀里，看了看她，又看了看倒在地上的胖墩，转身准备离开。

“我只是出于礼貌，才和你商量一下，并不是在征求你的意见。只是鼻骨骨折而已，不算什么大伤，抹点药，过几天就好了，不必担心。”

钟，钟离先生的声音？荧努力睁开眼睛，看到那熟悉的服饰和温暖的怀抱，顿时松了一口气。真的是钟离先生！他竟然抱着我……这是公主抱吗？她虚弱地抬起手，想要抚摸他的脸，确认这一切不是梦境。

“你受伤了。”钟离握住她的手，仔细查看她的伤势。手套破了可以再买，但手腕上的伤口却让他心疼不已。好烫，真的好烫。荧终于忍不住，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。“太好了，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……”只有在他面前，她才能卸下所有防备，像个孩子一样，尽情地撒娇。看到她这副模样，钟离的眉头皱得更紧了。

他现在的心情，比那只被他失手摔碎的画眉鸟死了还要糟糕。他千算万算，却没有算到，自己一时疏忽，竟然会让她身陷险境。他之所以会变成现在这副模样，都是因为他想要守护璃月，守护她。而她现在这副虚弱的模样，像极了当初的归终，让他触景生情，心疼不已。“你已经做得很好了，接下来的事情，交给我吧。”

“哈？你是什么人？我劝你不要多管闲事！”女首领见钟离气度不凡，知道他不是等闲之辈，但又不甘心就这样放走旅行者，便出言威胁道。

“我只是往生堂的一个客卿罢了。”钟离抱着荧，径直朝她走去。他步履稳健，不急不缓，却给人一种强大的压迫感。他脸上没有任何表情，却让人不寒而栗。就连见过大风大浪的女首领，也不禁向后退了几步。一个小弟见状，连忙拉了拉她的衣袖，小声说道：“老大，算了吧，我听说往生堂的人都很邪门，我们还是不要招惹他们了。”

“怕，怕什么……给，给我上，我们人多势众，怕什么！”女首领咽了口唾沫，强自镇定地说道。她其实也想撤退了，但如果就这样灰溜溜地走了，以后如何在小弟们面前立足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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几个人互相对视了一眼，发现眼前这个高大的男人身上并没有携带武器，心中的胆气也渐渐恢复了几分。或许他只是长得比较唬人？不管怎么样，先把他拿下再说！几人交换了一下眼神，便一拥而上，将钟离团团围住。

“固若金汤！”砰！一根木棍眼看着就要落在钟离的头上，却像是击打在坚硬的岩石上一般，瞬间断裂成两截。胖墩看着手里断掉的木棍，又看了看眼前面无表情的男人，顿时吓得魂飞魄散。只见钟离的面前不知何时出现了一层金色的屏障，将他牢牢地护在其中。他转身想要逃跑，却因为太过慌乱，左脚绊右脚，狼狈地摔倒在地。耳边传来男人冰冷的声音：“此乃天道！”他惊恐地抬起头，那一刻，他的大脑一片空白，心中的恐惧已经超越了他所能理解的极限。如果要用一句话来形容他此刻的心情，那就是：

天塌了……

女首领见状，顿时瘫软在地，再也没有了之前的嚣张气焰，像一只斗败的公鸡一般，低垂着头，浑身瑟瑟发抖。她额头上冷汗直流，眼前的这一幕，恐怕会成为她此生难忘的噩梦……钟离抱着昏迷不醒的荧，从那些被石化的人群中穿过。女首领惊恐地看着他，生怕他会注意到自己，但钟离自始至终都没有看她一眼。

“你的那些手下都没有大碍，过几天就会恢复。希望你能好好管教他们。”

“是是是……”女首领像小鸡啄米一般连连点头。“还有一件事，希望你们以后不要再找她的麻烦。如果她有什么地方得罪了你们，我代她向你们道歉。”

“不敢不敢……我们这就走，这就走……”

砰！钟离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肩膀，女首领吓得浑身一哆嗦，顿时汗如雨下。那只手明明很温暖，此刻在她看来，却像是死神的镰刀一般可怕。

“你可以走了。”钟离说完，便抱着荧离开了。那股强大的压迫感渐渐消失，女首领这才如释重负地松了一口气，瘫软在地。就在这时，她突然感到小腹一阵温热，低头一看，才发现自己竟然被吓尿了。

不卜庐的白术大夫医术高明，在璃月是出了名的。钟离第一时间便带着荧来到了不卜庐。荧躺在病床上，迷迷糊糊地喊着：

“钟离先生……不要走……”

“我没有走，我一直都在。”钟离握住她微微颤抖的手，柔声安慰道。他的声音仿佛有一种魔力，让原本不安的荧渐渐平静下来。白术看着眼前的这一幕，露出了一个“我懂，我都懂”的表情。“抱歉打扰一下，虽然我并不想打扰你们卿卿我我，但我还是得先给病人检查一下身体。”

“检查……身体？”这两个字从白术嘴里说出来，让钟离感到有些不悦，但他还是乖乖地站到了一旁，静静地看着白术。虽然他知道白术医德高尚，但听到他说出这两个字，心里还是有些不舒服。

“哈哈，抱歉抱歉，我当然不会对你这位“小公主”做什么，只是简单的望闻问切而已。”白术笑着解释道，打消了钟离的顾虑。

“那就有劳大夫了……”钟离松了一口气。明明只是很正常的医患关系，他却感到了一丝莫名的紧张，一定是“磨损”在作祟。

“她没什么大碍，只是受了点风寒，加上受到了惊吓，所以才会昏迷不醒。手腕上的伤只是皮外伤，我已经包扎好了。”看到钟离担忧的表情，他又补充了一句，“放心吧，不会留疤的。”

“那就好，那就好。对了，诊金是多少？”钟离说着，便伸手去摸腰间的虚空钱包。白术似乎早就料到他会这样，无奈地摇了摇头，一边写着药方，一边说道：“我已经把账单寄给北国银行的达达利亚先生了，这是药方，你按照上面的方法，按时给她服药，一个疗程之后，她就可以痊愈了。”他早就听说过钟离“出门不带钱”的“光荣事迹”，所以早就做好了万全的准备。

“嗯，那就麻烦大夫了。改日我一定登门道谢。”

“不必客气，救死扶伤，医者本分。倒是钟离先生，身体上的伤容易治愈，心里的伤却难以根治啊。”

“……白术大夫，你这是什么意思？”

“没什么，只是给你提个醒罢了。”白术说着，便站起身来，做了个“请”的手势，示意钟离可以离开了。钟离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，抱着荧走出了不卜庐。

他将荧安顿在往生堂，拜托馆仪小妹帮忙照顾她，便独自一人在璃月港漫无目的地闲逛起来。平日里，这是他最享受的时刻，漫步在璃月港的大街小巷，欣赏着这座由他亲手打造的繁华都市，但此时此刻，他却无心欣赏。与她相比，就算是整个璃月港，也要黯然失色。他那颗坚硬如磐石的心，已经被这个来自异乡的少女彻底融化了。他摇了摇头，想要将脑海中她的身影挥去。

他还记得，她第一次叫他“钟离先生”时的样子；

他还记得，她在神像前许下契约，获得岩元素力量时的样子；

他还记得，他们一起在归离原上漫步时的样子……

她的一颦一笑，都像极了归终，她也和归终一样，喜欢在发髻上别一朵鲜花。他曾经一度以为，这是命运的安排，让他再次遇到了她。但很快，他便发现，这个女孩和归终完全不同。她活泼开朗，喜欢粘着他，就像一只找到了牧羊人的小羊羔，总是围着他转来转去。

归离原上，春意盎然，却不见佳人归来。

昔日守护璃月的九根石柱依然矗立在那里，而那件嫁衣，却早已蒙上了岁月的尘埃。

他绝对不允许归终的悲剧，在荧的身上重演……

“客官，今天的运气不错啊，要不要买两块璞石试试手气？”解翠行的老板热情地招呼着客人。钟离回过神来，看着眼前这位出手阔绰的老板，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。他拿起一块石珀，仔细端详起来。

“多少钱？”他掂了掂手中的石珀，开口问道。

“哟，这不是钟离先生吗？这块石珀，平时我都是卖3000摩拉的，看在您的面子上，就收您2500摩拉吧。”

“这块石珀晶莹剔透，实属罕见，不买可惜了。这样吧，我出5000摩拉，你帮我把东西送到往生堂去吧。”

“好嘞，您稍等，我这就去拿盒子。”石头和往生堂有生意上的往来，自然也允许钟离赊账。钟离接过石珀，脑海中浮现出当年他为若陀龙王寻找“眼睛”时的场景。这块石珀，完美无瑕，世间罕见，用来做那件事，再合适不过了。他握紧石珀，一股强大的力量从他体内涌出。

画龙点睛！

原本完整的石珀瞬间碎裂开来，露出里面金色的玉肉。这是一块天然形成的玉尺，没有经过任何雕琢，却散发着一种浑然天成的美感。

钟离将玉尺拿在手里，仔细检查了一番，确认没有任何尖锐的地方会伤到她之后，便转身离开了。正如他所说，食言者，当受食岩之罚。

荧在往生堂的床上睡了很久，梦里，她又梦见了天理带走哥哥的那一幕。她哭喊着想要追上去，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越走越远。她猛然惊醒，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。她发现自己浑身是汗，衣服也不知去了哪里。“你醒了？”钟离坐在床边的椅子上，静静地看着她。看样子，他已经在这里等了很久了。等等，他一直在看着我？

意识到这一点后，荧的脸瞬间变得通红，连忙拉起被子，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。“钟，钟离先生，你怎么会在这里？！”“我之前给你服下的药里加了一味马尾，可以治疗风寒，但副作用是容易做梦，而且会出汗。你放心，我一直都在这里守着你。”钟离一本正经地说道。看他那认真的样子，不像是在说谎。荧松了一口气，但很快，她又想到了另一个更严重的问题。“那，那我的衣服呢？是，是被你……”

“衣服？让我想想……你之前一直高烧不退，我便让馆仪小妹帮你换了身衣服。”

呼，还好，还好。荧在心里默默地松了一口气，但同时，她又感到了一丝莫名的失落。她既庆幸他没有看到自己的身体，又有些渴望被他看到。自己这是怎么了？一定是烧糊涂了！她将头埋进枕头里，想要逃避这一切。

“你怎么了？荧，是不是哪里不舒服？”

“没，没有，钟离先生……”

亵窒涂

“好了，把头露出来吧，别闷坏了。”钟离说着，将手轻轻地放在了荧的头上，来回摩挲着。感受到他掌心的温度，荧渐渐鼓起勇气，从被子里探出头来，怯生生地看着他。钟离看着她，嘴角微微上扬，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。“呜……钟离先生，你可不可以不要一直看着我……”

“需要我回避一下吗？好的。”钟离说着，便要起身离开。

“不要！不要走！”荧见状，连忙伸手去抓他的衣角，却因为身体还没有完全恢复，一个重心不稳，从床上摔了下来。“哎哟……”她捂着脑袋，痛苦地呻吟着，丝毫没有注意到自己此刻正一丝不挂地躺在地上。钟离见状，连忙将她从地上抱了起来。“哎哎……钟离先生……”荧红着脸，任由他将自己抱回床上。“怎么这么不小心？”

“对不起……”她将脸埋进他的胸口，小声说道。

“身体还是不舒服吗？”

“嗯……”荧点了点头，感觉脑袋还是有些昏沉。钟离将她轻轻地放在床上，说道：“那你先休息一会儿，我去给你煮一壶安神茶。”

“哎哎……不用麻烦了，钟离先生……”她话还没说完，钟离便转身离开了房间，留下她一个人在房间里，心中顿时升起一股淡淡的失落感。不行不行，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，得赶紧起来把衣服穿上才行……衣服，衣服在哪里？荧环顾四周，却没有找到自己的衣服，却在床头发现了一把玉尺。这，这是什么？她好奇地拿起玉尺，翻来覆去地看了半天，也没有发现什么特别之处。就在这时，她突然想起自己之前路过往生堂时，听到胡桃在里面哭着向钟离求饶，而钟离则在一旁严肃地训斥着她。嘶……难道说……她猛地打了个冷颤，手中的玉尺也随之掉落在地，发出一声闷响。她慌忙捡起玉尺，心中顿时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。钟离先生……该不会是想用这把尺子打我的屁股吧？！想到这里，她的脸瞬间变得通红，脑海中浮现出胡桃之前和她说过的那些话。

“钟离先生虽然看起来很年轻，但做事却像个老古董，一板一眼的。你要是违反了他的约定，嘿嘿，他可是会打你屁股的～”胡桃说着，还故意撩起自己的短裤，露出了两瓣白花花的屁股蛋，看得荧是面红耳赤。“嘻嘻～所以说嘛，知人知面不知心，就连钟离先生这么温柔的人，也会对女孩子下狠手～你可要小心点哦。”

怎么办……怎么办？我好像没有违反和钟离先生的约定吧？或者说，我们之间根本就没有什么约定吧？荧的大脑飞速运转着。

“旅行者，前方的路还很漫长，你要照顾好自己。”

“如果太过勉强自己，身体也会吃不消的。如果遇到什么危险，一定要告诉我，只要我能做到，一定会去帮你的。”

“就算没有我的保护，你也要好好照顾自己，知道吗？”

……她的脑海中不断回响着钟离先生之前对她说过的那些话。说起来，他好像真的很关心自己呢。当初她还信誓旦旦地向他保证，自己一定会照顾好自己，结果现在……完了完了，钟离先生一定会生气的！想到这里，她的眼眶顿时红了起来，身体也跟着微微颤抖起来。钟离先生最讨厌别人违背承诺了，他一定会讨厌我的，不要不要……我不要被他讨厌！只要他不讨厌我，就算打我一顿，我也愿意！想到这里，她拿起那把玉尺，心中突然冒出一个念头：与其到时候在他面前哭哭啼啼，还不如现在先“预习”一下，免得到时候出丑。

房间里空无一人，荧将床铺整理了一下，然后在小腹的位置放了一个枕头，这样一来，就算趴着，肚子也不会着凉。她现在身上什么都没有穿，房间里又有些冷，垫个枕头，还能暖暖肚子。而且，垫上枕头之后，屁股也会微微翘起来，打的时候更方便一些。她掂了掂手中的玉尺，轻轻地在自己屁股上拍了一下。啪！

嘶！好痛！荧的身体本能地蜷缩了一下，眼角也泛起了泪花。她以前也听说过，大人们会用这种方式惩罚不听话的孩子，但她没想到，竟然会这么痛！就在这时，房间的门突然被人推开了。

“哎？”荧愣了一下，转头看向门口，只见钟离端着一个茶盘，站在门口，一脸尴尬地看着她。而她此刻正趴在床上，小腹下面垫着一个枕头，手里还拿着一把玉尺，正准备打自己的屁股。四目相对，时间仿佛静止了一般，房间里一片寂静。

“咳咳，我什么都没看见，你继续，继续。”钟离愣了半天，终于憋出一句话来，然后便想转身离开。

“等一下！钟离先生！”荧见状，连忙从床上跳了下来，朝他扑了过去……

房间里，钟离将煮好的茶倒进茶杯里，一杯递给荧，一杯留给自己。“你刚刚才醒，先喝杯茶，压压惊。”

“……谢谢。”荧红着脸，接过茶杯，低着头说道。他现在哪里还有心情喝茶啊，刚刚那一幕都被钟离先生看到了，真是羞死人了！钟离见她迟迟没有喝茶，便端起自己的茶杯，轻轻地抿了一口。“这茶香气扑鼻，入口甘甜，是上好的茶叶。”

“是……”听到钟离这么说，荧只好硬着头皮，端起茶杯，将茶水一饮而尽。她现在哪里还有心情品茶啊，只想赶紧找个地缝钻进去。就在这时，钟离突然伸手拿起那把玉尺。咕噜噜！荧一口茶水喷了出来，正好喷了钟离一身。

“对！对不起！我，我帮你擦擦。”

“……没关系，我正想换身衣服呢。”钟离说着，掏出手帕，擦了擦身上的茶水，然后拿起那把玉尺，仔细地端详起来。“荧，我们谈谈吧。”

“钟，钟离先生……”荧紧张地看着他，心脏砰砰直跳。虽然她早就预料到会有这么一出，但当这一刻真正来临的时候，她还是忍不住感到紧张。

“你还记得，你当初答应过我什么吗？”

“……约定？好像有很多……”

“不可让自己身处险境，如果遇到危险，要第一时间通知我，还有，要好好照顾自己。这三点，你都违反了。如果不是我从胡桃那里得知你的消息，你这次就危险了。”

“对不起……我以为自己可以解决，所以才没有告诉你。而且，胡桃她好像迟到了……”荧的声音越来越小，底气明显不足。

“胡桃是我拦下来的，希望你不要怪她。她还是个孩子，做事总是毛毛躁躁的，而且个性要强，不肯服输。如果让你们一起去冒险，我担心她会逞强。”钟离说着，吹了吹手中的茶水，轻轻地抿了一口。“你和胡桃不一样，你做事沉稳，而且经验丰富，但你这次实在是太莽撞了，我实在无法理解。”

“对不起，钟离先生……你惩罚我吧，不管是什么惩罚，我都接受。”

“既然如此，那就请你趴到我的腿上来吧。”

“是，是要那样吗……可不可以让我先把衣服穿上……”荧红着脸，小声说道。她现在可是什么都没穿呢，怎么能让他看到自己这副样子呢？

亵窒涂

“你送来的时候，浑身冷汗，衣服都湿透了，不利于病愈，我便让馆仪小妹帮你把衣服换下来拿去清洗了。衣服现在应该还没干，不过你不用担心，这里是我的房间，没有别人会来打扰。如果你实在介意的话，我也可以蒙上眼睛……”

“不，不用了……”荧连忙摆手说道。就算再怎么害羞，也不能让人家蒙着眼睛打自己屁股吧？再说，如果对象是钟离先生的话，也不是完全不能接受……荧纠结了一会儿，最终还是乖乖地趴在了钟离的腿上。她从小到大，都没有被别人打过屁股。小时候，哥哥空也曾经吓唬过她，说她如果再不听话，就要打她屁股，但从来都没有真的打过。真是个宠妹狂魔！

钟离轻轻地抚摸着她的臀部，想要安抚她紧张的情绪。但她却一个劲地把头埋在他的腿间，像一只受惊的小兔子一样。真是个害羞的小家伙。钟离看着她这副模样，嘴角不禁微微上扬。从他的角度，正好可以看到她通红的脸颊。看来，她是真的害羞了。既然如此，那他就稍微“温柔”一点吧。他现在已经不是高高在上的岩王帝君了，失去了神之心的他，反而活得更加轻松自在。现在，他要做的，就是好好地“惩罚”一下这个违背了约定的“小坏蛋”。

“你，准备好了吗？”

“嗯……钟离先生。”荧的声音细若蚊蝇，几乎听不见。钟离等了一会儿，见她没有其他反应，便不再犹豫，扬起手，朝她的臀部打了一下。

啪！

“啊！”突如其来的疼痛让荧忍不住惊呼出声，她下意识地抓住了钟离的裤子，但很快便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，连忙松开了手。“对，对不起……”

“没关系，接下来是三十下掌掴，七十下戒尺，你可要记清楚了。”

“记，记住了……啊！”钟离话音刚落，便毫不留情地朝她的臀部打了一巴掌。啪！啪！啪！一记又一记的巴掌声在房间里响起，听得荧头皮发麻。她紧紧地咬着嘴唇，不让自己发出任何声音，但随着疼痛感的不断累积，她最终还是忍不住轻声啜泣起来。她抬起头，可怜兮兮地看着钟离，说道：“先生，能不能……休息一下……好痛……”

“……我宁愿你现在痛一下，也不愿你以后受伤的时候更痛。”钟离虽然嘴上这么说，但下手还是轻了几分。他说得没错，臀部的肌肉比较发达，恢复能力也比较强，比起其他地方，确实更适合用来“惩罚”不听话的孩子。当然，这也要看对象是谁。如果对象是胡桃那个皮糙肉厚的小丫头，他下手自然不会这么轻。但荧不一样，她身材娇小，皮肤白皙，一看就知道是个娇生惯养的大小姐。如果他真的下狠手的话，恐怕用不了几下，就能把她打得皮开肉绽。

“呜……我不敢了，以后再也不敢了……”随着疼痛感的不断加剧，荧开始在他腿上不安地扭动着身体，想要躲避他的巴掌。然而，这一切都是徒劳的。钟离的巴掌又快又狠，每一下都打得她皮肉发麻，甚至让她怀疑，钟离是不是在手上附着了火元素。短短三十下，原本白皙的臀部，已经变得通红一片，像是熟透了的桃子一样，让人忍不住想要咬上一口。

“接下来，该用戒尺了，你做好心理准备了吗？”

“不，不是吧……巴掌已经很痛了……”听到钟离这么说，荧顿时慌了，她还以为钟离改变主意了呢。就在她暗自庆幸的时候，钟离却突然宣布要更换“武器”。这把玉尺通体冰凉，触感比钟离的手掌还要可怕。如果说钟离的巴掌是四星级的“惩罚工具”，那这把玉尺无疑就是五星级的“惩罚工具”。只是一下，她就差点疼得从钟离的腿上跳起来。她原本还想硬抗下来，但当钟离的戒尺一下又一下地落在她的臀部上时，她再也忍不住，放声大哭起来。她哭得撕心裂肺，像个被抢走了糖果的孩子一样，就连房间里的家具，似乎都在跟着她的哭声一起颤抖。

“好痛……饶了我吧，钟离先生……”

啪！

“啊啊啊……我不敢了，我真的不敢了……”

啪！

“嘶！我的屁股要裂开了！”

啪！

无论荧怎么求饶，钟离都没有停下手中的动作。在她说出“无论什么惩罚，我都接受”的那一刻起，他们的“契约”就已经生效了……

67，68，69，70！随着最后一记戒尺落下，荧顿时瘫软在钟离的腿上，泣不成声。

“食言者，当受食岩之罚，这是亘古不变的道理，就算是你也一样。”钟离轻轻地抚摸着她的头发，柔声说道。

“呜呜……好痛啊，钟离先生……要抱抱……”

“你既然已经履行了承诺，那我自然会满足你的愿望。”

钟离说着，将荧从地上抱了起来。荧将头埋进他的怀里，像个受了委屈的孩子一样，贪婪地吮吸着他的手指。屁股上的灼热感，在钟离的安抚下，渐渐消退。很快，她便在他的怀里沉沉睡去。她本来就刚刚病愈，身体还很虚弱，再加上刚刚哭得那么伤心，早就已经精疲力尽了。钟离将她轻轻地放在床上，让她侧卧着，以免压迫到受伤的臀部。做完这一切后，他俯下身，轻轻地吻了吻她的额头，然后转身离开了房间。

她不是归终。

她是一个活泼开朗，喜欢撒娇的小女孩。

她很听话，他很喜欢她。

但是，雏菊永远也变不成百合。百合高贵优雅，而雏菊平凡普通。但当你将一朵雏菊捧在手心里的时候，你就会发现，它也是如此的美丽动人。

钟离漫步在璃月港的夜市上，看着万家灯火，心中感慨万千。璃月已经进入了人治的时代，不知道这是不是你想要看到的呢？归终。他走到一家酒馆前，停下了脚步。

“老板，来一壶上好的桂花酿。”

他走到归离原，看着眼前这片荒芜的土地，心中不禁有些伤感。这里曾经开满了琉璃百合，如今却只剩下一片废墟。他举起酒壶，将酒洒在地上，低声说道：

“欲买桂花同载酒，只可惜故人已去……”

如果你看到我和她在一起，你会祝福我们吗？